第5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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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延死了一百多年。
難道世界上有鬼？
不，虞珂身為修者從沒有聽過有鬼修的存在。
虞珂懷疑，宋延只是活得久的修者罷了。
徐父開始講他父親的故事。
徐爺爺十幾歲的時候，國內百廢待興，當時家裏只剩下他一個人，機緣巧合便去西藏援建，當時跟他一起去的人很少，因為大家都想留在家裏種糧食解決溫飽問題，而徐爺爺一個人連房子都沒有，去偏遠的西藏還有吃有住，他便了無牽掛地去了西藏。
到了西藏之後，這裏的人很熱情，對徐爺爺很好，徐爺爺很快就適應當地生活。
平日裏除了勞動之外，他還經常去當地一位牧民家學手藝，為此還拜了師，而徐爺爺的師傅叫帕巴。
帕巴很喜歡這個聰明的徒弟，怎麽看怎麽順眼，不過徐爺爺也不是完人，他有個缺點，他在當地頗受草原姑娘的歡迎，因而平日裏總有些鳴鳴得意。
帕巴怕他得意忘形，特意說了宋延的故事給他聽。
之所以說宋延，是因為宋延是帕巴這輩子見過皮相最好的男人，在當時所有草原姑娘的夢中情郎都是他，可沒有一個牧民願意把女兒嫁給他。
原因是，牧民從來沒有見過宋延務過正業，一個人住在當地的高山上，吃喝都靠野味不豐富的大山，把閨女嫁過去吃穿生計都是問題，還有西藏的高山，常年山頂覆雪，夜晚氣溫極冷，雖然皮白肉嫩看似弱不經風的宋延，在山頂上生活挺讓人奇怪的，但誰家姑娘能熬得住！
所以，人帥在草原上並不是最重要的，要會生活才能招人歡心。
帕巴說這番話的用意，徐爺爺自然明白，不過當時的他卻對宋延起了興趣，追問師傅這樣一個奇人最後怎麽樣了。
當時帕巴就咂咂嘴巴，一臉覆雜。
因為宋延在當地人的印象裏一直容顏不改，風華正茂維持了幾十年，甚至在他死的時候，他依舊年輕得跟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。
他的死透著詭異，從上千米的山頂峭壁墜落，在冬日的冰谷裏留下一灘血澤，這一幕被帕巴遠遠地看到。
帕巴驚慌地離開大山，告知牧民們後因時間太晚，天黑可沒人上山，等第二天想去冰谷裏找屍體，雪早就覆蓋了一切，有人不相信帕巴說的，但從那以後，山頂的小屋上再也沒有人住過的痕跡，說明宋延是真的不在了。
事情過了五十多年，帕巴依舊記得清清楚楚，跟徐爺爺說的時候依舊栩栩如生。
徐爺爺覺得一個人幾十年樣貌不變是不可能的，他懷疑師傅臨時編個故事騙他，帕巴胡子一吹，隔天就拿了一張黑白照片出來。
照片被保存的挺好的，聽說是在一個婆婆那要來的。
照片裏的宋延側著臉，並沒有看鏡頭，一看就是偷拍的，但不可否認，照片裏的男子確實俊秀如公子，與草原五大三粗的大漢有很大區別。
徐爺爺看了一眼，便記住了宋延。
他以為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宋延，卻在他從西藏回來的幾十年之後，得知孫女消失時，他又看到了宋延的照片。
照片裏的宋延一絲未變，清雋的眉眼，卻讓徐爺爺升起刻骨的寒意。
仔細算算，宋延至少一百多歲了，隨著幾十年過去，宋延出現在H市，並且成為徐聞甄的男朋友，想想確實挺讓人驚悚的。
虞珂與一旁靜靜地聽著的祁對視了一眼，這宋延是修者，為什麽就看上徐聞甄了呢？
徐父繼續道：“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聞甄是跟那個宋延在一起，所以叔叔我才想找你問問看.....如今她的朋友我都問過了，除了宋延，我想不通她還會跟誰在一起。”
虞珂道：“警察那邊有沒有查下宋延的蹤跡？”
按理說徐聞甄失蹤，只要報警了，宋延作為男朋友都要被查，只要不是刻意躲藏，行蹤應該很快就會被掌握。
“宋延當然被警方調查了，警察這邊的記錄是他年前就離開H市去西藏，不過去西藏後警方就找不到他的人了，他家住的很偏僻，而他家並沒有人。”徐父道。
那這樣說來，徐聞甄的失蹤真的很有可能跟宋延有關系，而且H市找不到她人，很有可能她人已經離開H市了，在西藏的可能性很大。
虞珂了解完所有事情，道：“叔叔，我這邊麻煩我朋友找找，你不要太擔心，即使聞甄是跟宋延在一起，但聞甄壞了他孩子，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。”
徐父看著虞珂幹凈的眼睛，心裏感嘆，這也是一個單純沒有多少險惡心思的姑娘，外面世界多危險她們無法想象。
徐父看向一旁，這個男人他其實有註意，模樣十分出色，看起來很沈穩可靠，是個好對象，只是經過他女兒這一遭之後，他對未婚就同居的行為十分警惕，本著對小輩的關心，徐父道：“小珂，如果你是聞甄你會怎麽做？其實談戀愛我並不反對，但她還沒長大，思想還不成熟就跟人同居，這點就錯的離譜，最後懷孕了還沒想著結婚，你說她是不是糊塗？”
虞珂一楞：“這個.....”她不知道，完全代入不了這種問題。
徐父看著單純的小姑娘，想著自己女兒不禁面色消沈，但對虞珂還是語重心長道：“這位是你男朋友吧？我不希望你不要走聞甄的老路子，好了，是我多嘴了，我該回去了。”
虞珂茫然地站起來送徐父離開，等她關上門來到祁身邊坐下，道：“被徐叔叔說的有點莫名其妙。”
祁卻低著頭，輕聲說了句：“嗯，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。”
他要是能讓珂懷上他的孩子，說什麽都願意，就看珂答不答應。
呵，想早了。
八字還沒一撇。
虞珂看著祁道：“我這段時間總感覺怪怪的。”
祁擡起頭，註視著虞珂有些糾結的雙眼，“什麽怪怪的。”
“就是別人說話特奇怪，雖然沒有徐叔叔這麽直白，但也差不多意思，我們是做了什麽讓他們誤會了嗎？”虞珂有些不解。
祁見虞珂的眼底只有疑惑，沒有期待，平靜如清潭的雙眼有一瞬起了暗湧，但很快又恢覆如常。
“你在意他們的看法嗎？”祁說，轉而補充道：“他們覺得我們住在一起，就是男女朋友，那要不，我搬出去？”
最後四個字，說的輕，卻在剜他的心。
虞珂根本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句平常的話，竟然上升到祁要搬出去的階段，她有些莫名其妙：“說什麽搬出去的話！他們又不是我們誰，因為他們說的話就讓你搬走，我是這麽擰不清的人嗎！”
“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分開，即使全世界都在說那又怎樣，這個世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抵不上你一個！”
最後一句話說完，虞珂都心氣不平了，一向淡然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。
祁展顏一笑，伸手溫柔地將她抱進懷中，眉眼裏雖有惆悵，但帶著幾份滿足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該說這種話，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開。”
“嗯。”
虞珂根本沒有意識到，最初的時候祁的反應就過激了，而她自己，同樣變得不像自己。
等她心情平覆了之後，將別人認為她跟祁是男女朋友關系的事情拋之腦後，跟祁說起徐聞甄。
“徐聞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，她當時還給了我幫助，這次她出事，我們想想辦法救她。”
“嗯，不過西藏那邊可不太平。”祁徐徐地說道。
“西藏那裏怎麽了？”虞珂沒看到有新聞報道說出什麽事。
“還記得之前換屆選舉B市遭到大量修者攻擊嗎？”
這事才過去沒多久，虞珂當然記得。
祁道：“其實他們的目的就是西藏。”
虞珂：？
祁道：“西藏那邊有一個還未被發掘的寶地，國家想要，問天門也想要，基於那邊軍事力量太強大，問天門想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，那就是控制國家。”
寶地未顯現，但是能從周遭環境的變化看出一二，雖然不能確定明確的坐標，但國家和問天門都想搶先一步占領，西藏那有國家隱藏的強大軍事力量，一般修者過去也要忌憚幾分，因而問天門才想出控制國家這個麻煩的計劃。
不過他們的計劃慘遭夭折，甚至因為祁，還損失了很大一部分的手下，在於懿帶著修者回來防守後，他們的計劃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了。
“什麽寶地？”虞珂有些好奇。
祁回答：“天地之脈。”
虞珂眼睛一亮，“天地之脈？！”
“恩，你也不用太過好奇，只是一個精氣充足的地方而已，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存在。”祁認真地解釋道。
虞珂有點失望：“這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嗯....我殺羅剴那天知道的。”
於懿告訴了他很多事情，但他不想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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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世界上有鬼？
不，虞珂身為修者從沒有聽過有鬼修的存在。
虞珂懷疑，宋延只是活得久的修者罷了。
徐父開始講他父親的故事。
徐爺爺十幾歲的時候，國內百廢待興，當時家裏只剩下他一個人，機緣巧合便去西藏援建，當時跟他一起去的人很少，因為大家都想留在家裏種糧食解決溫飽問題，而徐爺爺一個人連房子都沒有，去偏遠的西藏還有吃有住，他便了無牽掛地去了西藏。
到了西藏之後，這裏的人很熱情，對徐爺爺很好，徐爺爺很快就適應當地生活。
平日裏除了勞動之外，他還經常去當地一位牧民家學手藝，為此還拜了師，而徐爺爺的師傅叫帕巴。
帕巴很喜歡這個聰明的徒弟，怎麽看怎麽順眼，不過徐爺爺也不是完人，他有個缺點，他在當地頗受草原姑娘的歡迎，因而平日裏總有些鳴鳴得意。
帕巴怕他得意忘形，特意說了宋延的故事給他聽。
之所以說宋延，是因為宋延是帕巴這輩子見過皮相最好的男人，在當時所有草原姑娘的夢中情郎都是他，可沒有一個牧民願意把女兒嫁給他。
原因是，牧民從來沒有見過宋延務過正業，一個人住在當地的高山上，吃喝都靠野味不豐富的大山，把閨女嫁過去吃穿生計都是問題，還有西藏的高山，常年山頂覆雪，夜晚氣溫極冷，雖然皮白肉嫩看似弱不經風的宋延，在山頂上生活挺讓人奇怪的，但誰家姑娘能熬得住！
所以，人帥在草原上並不是最重要的，要會生活才能招人歡心。
帕巴說這番話的用意，徐爺爺自然明白，不過當時的他卻對宋延起了興趣，追問師傅這樣一個奇人最後怎麽樣了。
當時帕巴就咂咂嘴巴，一臉覆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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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死透著詭異，從上千米的山頂峭壁墜落，在冬日的冰谷裏留下一灘血澤，這一幕被帕巴遠遠地看到。
帕巴驚慌地離開大山，告知牧民們後因時間太晚，天黑可沒人上山，等第二天想去冰谷裏找屍體，雪早就覆蓋了一切，有人不相信帕巴說的，但從那以後，山頂的小屋上再也沒有人住過的痕跡，說明宋延是真的不在了。
事情過了五十多年，帕巴依舊記得清清楚楚，跟徐爺爺說的時候依舊栩栩如生。
徐爺爺覺得一個人幾十年樣貌不變是不可能的，他懷疑師傅臨時編個故事騙他，帕巴胡子一吹，隔天就拿了一張黑白照片出來。
照片被保存的挺好的，聽說是在一個婆婆那要來的。
照片裏的宋延側著臉，並沒有看鏡頭，一看就是偷拍的，但不可否認，照片裏的男子確實俊秀如公子，與草原五大三粗的大漢有很大區別。
徐爺爺看了一眼，便記住了宋延。
他以為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宋延，卻在他從西藏回來的幾十年之後，得知孫女消失時，他又看到了宋延的照片。
照片裏的宋延一絲未變，清雋的眉眼，卻讓徐爺爺升起刻骨的寒意。
仔細算算，宋延至少一百多歲了，隨著幾十年過去，宋延出現在H市，並且成為徐聞甄的男朋友，想想確實挺讓人驚悚的。
虞珂與一旁靜靜地聽著的祁對視了一眼，這宋延是修者，為什麽就看上徐聞甄了呢？
徐父繼續道：“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聞甄是跟那個宋延在一起，所以叔叔我才想找你問問看.....如今她的朋友我都問過了，除了宋延，我想不通她還會跟誰在一起。”
虞珂道：“警察那邊有沒有查下宋延的蹤跡？”
按理說徐聞甄失蹤，只要報警了，宋延作為男朋友都要被查，只要不是刻意躲藏，行蹤應該很快就會被掌握。
“宋延當然被警方調查了，警察這邊的記錄是他年前就離開H市去西藏，不過去西藏後警方就找不到他的人了，他家住的很偏僻，而他家並沒有人。”徐父道。
那這樣說來，徐聞甄的失蹤真的很有可能跟宋延有關系，而且H市找不到她人，很有可能她人已經離開H市了，在西藏的可能性很大。
虞珂了解完所有事情，道：“叔叔，我這邊麻煩我朋友找找，你不要太擔心，即使聞甄是跟宋延在一起，但聞甄壞了他孩子，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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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見虞珂的眼底只有疑惑，沒有期待，平靜如清潭的雙眼有一瞬起了暗湧，但很快又恢覆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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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珂根本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句平常的話，竟然上升到祁要搬出去的階段，她有些莫名其妙：“說什麽搬出去的話！他們又不是我們誰，因為他們說的話就讓你搬走，我是這麽擰不清的人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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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句話說完，虞珂都心氣不平了，一向淡然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。
祁展顏一笑，伸手溫柔地將她抱進懷中，眉眼裏雖有惆悵，但帶著幾份滿足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該說這種話，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開。”
“嗯。”
虞珂根本沒有意識到，最初的時候祁的反應就過激了，而她自己，同樣變得不像自己。
等她心情平覆了之後，將別人認為她跟祁是男女朋友關系的事情拋之腦後，跟祁說起徐聞甄。
“徐聞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，她當時還給了我幫助，這次她出事，我們想想辦法救她。”
“嗯，不過西藏那邊可不太平。”祁徐徐地說道。
“西藏那裏怎麽了？”虞珂沒看到有新聞報道說出什麽事。
“還記得之前換屆選舉B市遭到大量修者攻擊嗎？”
這事才過去沒多久，虞珂當然記得。
祁道：“其實他們的目的就是西藏。”
虞珂：？
祁道：“西藏那邊有一個還未被發掘的寶地，國家想要，問天門也想要，基於那邊軍事力量太強大，問天門想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，那就是控制國家。”
寶地未顯現，但是能從周遭環境的變化看出一二，雖然不能確定明確的坐標，但國家和問天門都想搶先一步占領，西藏那有國家隱藏的強大軍事力量，一般修者過去也要忌憚幾分，因而問天門才想出控制國家這個麻煩的計劃。
不過他們的計劃慘遭夭折，甚至因為祁，還損失了很大一部分的手下，在於懿帶著修者回來防守後，他們的計劃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了。
“什麽寶地？”虞珂有些好奇。
祁回答：“天地之脈。”
虞珂眼睛一亮，“天地之脈？！”
“恩，你也不用太過好奇，只是一個精氣充足的地方而已，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存在。”祁認真地解釋道。
虞珂有點失望：“這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嗯....我殺羅剴那天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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